史载之传载:“蔡元长苦大肠秘,医不能通,堪诊脉已曰,请求二十钱,元长曰何为,曰,欲市紫菀耳,未紫菀以进,须臾遂通。”殆以大肠赖肺之传送,肺气浊则壅,紫菀清肺气,此所以通也。张元素称升麻:“若补其脾胃,此为引用不补”一药之妙,可引达病巢,愈于一旦,实质即君、臣、佐、使的组织基础,“引”即为“使”,历代医家咸重视之。余临床仿载之之义,治老年便秘,使以紫菀,确可使二便通利,延伸其义以治头面浮肿亦佳,乃取头为诸阳之会,唯风可到,紫菀宣肺散风,宜其速效。余治急慢性肾炎,亦使之。因肺为水之上源,肾为水之下源,治肾病之浮肿,益之多验。治各种皮肤病,按“肺主皮毛”之旨,重其剂皆获近效。曾治牙痛患者,前医投清胃泻火或育阴泄热不应,余喜加牛膝与青盐为使,一则引药入肾,一则使上浮之火趋下,事半功倍。

又治失眠不效者,辄加黄连为使,以其味苦入心,确有画龙点睛之趣。幼年侍诊于家严时,案语方药,皆具规范,处方之末尾一行,必殿以药引一味或双味,如习以鲜姜皮发汗;荷叶清暑升阳;荷梗通气宽中;梨皮清热止咳;煨姜暖中止痛;还有灶心土煎汤代水,厚土止呕等等,承上启下,导龙入海,在整个治疗之法则中,引用得当,确属不可或缺之笔。惜乎近世颇少及此,姑不究书写格式,处方时信手拈来,忽略中医特色,影响疗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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