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难经》之五损论将该病的病位着眼于脏腑、组织。

元·李东垣之《脾胃论》,治疗虚损以中气虚下陷立法,可见其重视中焦脾胃对本病的影响。

清·李士材《病机沙篆》谓:“夫人之虚,不属于气,即属于血,五脏六腑莫能外焉,而独举脾肾者,水为天一之元,土为万物之母,二脏安和,诸经各治,百疾不生。盖脾具土德,脾安则土为金母,金实水源,且土不侮水,水安其位,故脾安则肾愈安也。肾兼水火,肾安则水不挟肝上泛而凌湿土,火能益土,蒸腐而化精微,故肾安则脾愈安也。”以上言虚损之病位以脾肾为要。

明·张景岳《景岳全书》则主张以心为本,谓:“凡劳伤虚损,五脏各有所主,而惟心脏最多,且心为君主之官,一身生气所系,最不可伤。”

日·丹波元坚《杂病广要》:“夫人之一身,肾之液谓之精,意之所存谓之志,故经曰,肾藏精与志也。生性之本,元气之根,精神之所舍,名曰精神,故《灵枢经》曰肾藏精精舍志者是也。人有精而后有神,今人之虚损,皆出于心肾,其盗汗其白浊之类,奚可容乎。”“五脏虽皆有劳,心肾为多。心主血,肾主精,精竭血燥,则劳生焉。”故可知虚损的形成与心肾的关系密切。

清·江笔花《笔花衣镜》谓“虚劳之症,大症也。固由真阴亏损,虚火铄金而然。而其始大半由于外感,感邪在肺,则作咳嗽。治失其宜,则咳不已。久咳则伤肺金,金伤不能生水,则肾水日枯,肾火日炽,上灼于肺。再复嗜色欲受外邪,以竭其水,而虚劳成矣。”上言突出肺在虚损发生过程中的重要因素。

明·龚君中《痰火点雪》云:“圣谓人身生生之本,根于金水二脏,一水既亏,则五火随炽,上炎烁金,伤其化源,则生生之机已息,而痨瘵之证成焉。”龚氏认为虚损的发生责之于肺肾两脏。

《不居集》引张路玉言:“肝为生发之脏,主藏精血,精血充,证脉俱无所见。凡虚劳里急,亡血失精,烦热脉弦诸症,良由生气内乏,失其柔和,而见乖戾,邪热有余之象。是须甘温调补,以扶发生之气。”张氏之论,首次提到肝之失调也可导致虚损。

综上所述,自《内经》、《难经》始论虚损起,后世医家虽多有发挥,但鲜有脱《内经》、《难经》之旨者。总之,本病之病位以脏腑、器官、组织为本,以阴、阳、气、血、精、津、液、营、卫等生理功能为标。后世医家有以心为本者;有以心肾为本者;有以脾肾为本者;有以肺脾肾为本者;也有以因肝之失调可导致虚损之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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