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络学说是祖国医学基础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,早在古代经典著作《内经》等书中,已有较为详尽的论述,历代医家又不断加以发展和补充,形成了一个周密完整的经络系统。杨氏认为经络学说自创始到发展,与针灸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。例如针灸治病所用的腧穴,就是经脉之气注输出入的处所。在辨证论治,处方配穴,选择手法等各个方面,皆不能脱离经络学说的指导。针灸治病必先明辨病在何脏何经,然后按照脏腑经络和腧穴的相互关系,采取循经取穴,邻近取穴或随症取穴等方法,相互结合使用。正如《灵枢·刺节真邪篇》所说:“用针者,必先察其经络之实虚,切而循之,按而弹之,视其应动者,乃后取之而下之。”因此,杨氏认为经络学说是针灸临床治病的根据,在针灸临床上一定要十分强调经络理论。他常说:“脱离了经络,开口动手便错,针灸工作者也应如此,千万勿忘重视经络。”

重视穴位压痛检查。经络是人体气血运行的通路,通过经络系统的联系,人体内外上下,脏腑肢节,身体各部组织器官联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。腧穴是人体脉气输注于体表的部位,因此内脏有病,常可通过经络反映到体表,在穴位上表现为压痛等反应。杨氏在临床上极重视体表穴位的压痛检查,借以分析内部脏器的病变情况。他认为急性病压痛较显著,慢性病压痛范围较小。五脏六腑处于胸腹中,而脉气发于足太阳膀胱经,故五脏六腑之俞穴皆在背腰部。《灵枢·背输篇》说:“则欲得而验之,按其处,应在中而痛解,乃其腧也。”如咳呛病在肺俞处有反应,按之舒服;脏躁病(癔病)在心俞;溃疡病在胃俞;胆囊病在胆俞有按痛;月经病及失眠在三阴交穴有压痛;精神分裂症在血海穴有压痛等等。在这些压痛点进行治疗,往往可收事半功倍之效。

重视针感传导方向。针刺治疗要有一定的感应(即得气),若能“气至病所”,那末疗效往往更好,这是每一个针灸医生所熟知的。杨氏认为针刺感应的传导放散,是由经络循行及穴位性能来决定的。一般来说,手之三阴,从胸走手,内关、少海清热安神,针感向下;中府、列缺调肺利气,都向末梢放散。手之三阳,从手走头,合谷能升能散,手法正确,针感可到肩(骨禺)yu,甚至到头颈;曲池走而不守,针感也可向上。足之三阳,从头走足,足三里和胃止痛补气,针感向下可到第二足趾;委中清热利湿定痛,感应向下可至足跟;阳陵泉镇痉熄风止痛,针感也向下至外踝。足之三阴,从足走胸腹,血海调血清血,主治血症,针感向上;三阴交助运安神,祛风化湿,疏调下焦,清理一切血症,针感可放散到腹股沟。但这些情况并不是绝对的,只要改变针尖迎随方向,调整手法,也可使放散路线得到改变。例如内关穴大都向末梢放散,但若和公孙配合,主治胃心胸之症,运用催气手法,重压下方,并用迎而夺之的方法,可使针感传向肘臂,立即产生嗳气,缓解心胸疼痛有奇效。

重视循经远道取穴。这是根据“经脉所过,主治所在”的理论。如咽干声嘶,取双太溪用阴刺法,效果甚好;急性扁桃体炎针合谷、少商较有效;胁痛取阳陵泉;胸闷欲吐泻内关、太冲,由于手阳明经在面部的路线呈交叉,故口眼(口呙)斜取合谷,左针右、右针左;牙痛取合谷,内庭均能治疗。但手阳明大肠经“入下齿中”,足阳明胃经“入上齿中”,所以临床上一般认为下齿痛用合谷,上齿痛用内庭。然而杨氏认为手阳明大肠经的有穴路线主要循行于上齿,而足阳明经的有穴路线都循行于下齿部;所以上牙痛取合谷、下牙痛用庭,效果更好;但不论是上牙痛,还是下牙痛,当治疗时必须令患者先咬紧牙关,再进行针刺,效果更为显著,这是杨氏针灸疯科流派的又一经验特色。

重视以痛为输。十二经筋是随着十二经脉分布的,它循行于体表而不入内脏,其发病症状也偏于从方面。杨上善说:“经脉是阴阳气之所资,邪入肌腠,袭筋为病,不能精输,遂以病居痛处为输穴”。杨氏在临床上对于经筋之病,常用“以痛为输”的方法来治疗。如网球肘疼痛较为顽固,在检查时可发现肱骨外上髁有一压痛拒按处,应在该点上施以较强的恢刺或合谷刺,以泄其邪,配以艾灸温针,甚致用杨氏絮刺火罐疗法,吸出瘀血凝块,常能缓解筋急布收到疗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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