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氏崇尚易水学派,并成为其学术思想形成的重要来源。临床立方用药,注重涵养脾胃,循守“以胃气为本”。十分推崇薛己“治病求本,务滋化源”之说, “化源即生化之源,人体后天生化之源,当属脾胃之元气,土为万物之母,非土不能生物,惟土旺则万物昌盛,人体诸脏方能得到滋养,生气才能盎然勃发”,乃深刻阐明了化源之理。临床上,施氏常用补中益气汤合六味地黄丸治愈因脾胃虚弱、又久而及肾、阴血不生之骨伤疾病,如股骨头缺血性坏死的一些病例,叠用活血化瘀、祛痰通络而不效,乃至施行血管移植手术未能治愈,运用调补脾肾之法却往往取得满意疗效。施氏临证还十分重视气、血、痰、瘀的辨证,提出伤损及气有虚实,当以气虚为主,治宜益气行气、补气养气之味中辅以消导之品,使气益而不滞。他擅用黄芪、潞党参,健脾胃以养气之源;亦常以附桂、鹿角,温肾以壮气之本。温补之中,佐以理气消导,辅用青陈皮、延胡索、软柴胡、炒枳壳之类,通调一身之气机。临证论治,他常说:治伤必先治血,即使失血病人亦不忘活血。他根据不同症候及病位,随症变换,化裁运用古方,如复元活血汤加减方、血府逐瘀汤加减方、桃红四物汤加减方、补阳还五汤加减方等。临诊他遵循“痰瘀兼治”的原则,认为痰为百病之源,五脏皆可有痰病,痰瘀每易互结,痰之所生亦责之脾胃,故治痰瘀亦以调脾胃为大法,于方中常配合运用半夏、白芥子、南星、白附子、僵蚕、葶苈子等祛痰散结,以大黄祛瘀涤腐,推陈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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